次了这间摆有祭坛的屋,后跟了几个白发白须的老人,似乎都是村里德望重的人。几人三跪九叩,行了大礼,然后由一位老者用榆木的龙拐杖将红毡挑开。一条血红的蛇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红蝎已经不见了,但血烛依稀能看到蝎的痕迹。
它把红蝎给吞了!
族心疼得泪都快来了,但又不好说什么。那位拿龙拐杖的老者:“外乡人不在这里。不过,他能杀得了血烛,说明他并不是等闲之辈,叫小的们搜查的时候小心儿。”
“您放心吧。”族对他毕恭毕敬,转大步走门去,举着火把的苗人们静静等着,火光将他们死灰一样的脸照得更加妖异。
“分两队,一队搜索寨,一队搜山,把招放亮一,对方不是等闲人。”
苗人们安静得像一群木人,自动分为两队,由两个首领带着,分别去了。屋安静来,藏在柜里的两人总算稍微松了气。
这间屋有衣柜有桌椅甚至有梳妆台,看起来似乎曾是某个女人的闺房,只是没有床,从方位来看,祭坛所摆放的位置正是床的位置。
白小舟不知这到底有什么讲究,只是很兴能有藏之地。好在苗人们也不算太聪明,没有将之前检查过的衣柜再查一遍。
即使那么多人搜查,外面依然很安静,等待的滋味很难熬,白小舟担心朱翊凯和叶不二,心急如焚。瞿思齐也好不了多少,握了瑞士军刀,恨不得冲去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白小舟觉得柜里变亮了,奇怪地侧过,看见他手中那把瑞士军刀泛起淡淡的荧光,似乎比普通的军刀要一些。她正在诧异,却听瞿思齐低声说:“他们抓到人了。”
不到十分钟,外面果然传来一阵喧哗,白小舟不解地瞥了他一:“他们抓住谁了?”
“不认识,看上的衣服,应该只是个普通的驴友。”
白小舟沉片刻,轻轻推开衣柜门,小心翼翼地爬到窗边,隔着湘妃竹拼接成的窗棂往外看,一群苗人抬着一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从寨门外走了来,他浑被绑得像个粽,正恐惧地挣扎怒吼。他被扔在寨中间的空地上,族带着一老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是谁?”
“我是来旅游的。”年轻人急切地说“你,你们要什么?你们知不知,你们这是绑架,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谁派你来的?”族冷冰冰地问。
“我,我是自己来的,我常年都在山老林里旅行。”年轻男人急忙将前挂的相机递过去“你看,这些都是我在各地照的照片。”
族接过去看了看,似乎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又递给边几个老,没一个认得那东西,被随意扔在一旁。那相机是单反,还带了一个很的镜,一看就知价值匪浅,把那年轻男人心疼得差儿哭了。
“你懂蛊?”族问。
“啊?”年轻男人没反应过来“什么?”
族似乎很不耐烦,也不再问,解开自己衣服,从里面飞一只虫来,隔得远,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虫。那虫飞到年轻男人盘旋一阵,又飞了回去,族问:“和你一起来的人呢?”
“就我一个啊。”年轻男人急忙争辩“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向来都习惯一个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