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68节(2/3)

他的结局上就要来了。

“满目云海岂不是有些单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险峻山石吗？草草总该有吧？”

手臂一挥，榴与白雪皆化作光消散，他转走了几步，声音又变得冷凝：“忘了吧。你最好快走，不然要被牵连。”

肃霜急急转，对上他的双，与记忆中一无二样的脸，只是神截然不同。

肃霜猛然甩手，四周的与雪忽然尽数消失，只剩满目辛夷玉兰开得灿烂，依然是鲜红与雪白织，斑斑的妖血溅在玉兰上，像雨一样地落，落在她发上，衣服上，手上，脸上，睛里。

犬妖“噗”一笑起来，莫名带着些溺：“你真是啥也不知，榴夏天开，白雪冬天，怎可能凑在一？再说了，哪有又要日又要雪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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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到了？

凶悍的龙声自天传来，快得惊人，刹那间破开茫茫灰雾，穿过电闪雷鸣，来到近前。

“我说的才不是冬天开的，我是要冬天开不的开在夏天的冰天雪地里，不到你以后可别胡自己妖力横了！”

原来是这样，她看到了。

满目金光，龙渊化作一条矫健金龙，倏地停在前三尺。

肃霜逗趣似的非要刁难他：“哪有不可能？我就要它们凑一块儿，你看着办。”

“就是这样空旷通透才别有味，又有山又有树，那可不稀罕了。”

肃霜愣愣盯着他，像是不认识。

西边着几畦辛夷玉兰，正是开时节，满目玉白温紫，甚是闹，那里是藏着……藏着……

“无论这里是什么地方，梦已结束。”犬妖的声线也异常平静，“你我的过往都已结束，不过是一段陈年旧梦，忘了吧。”

犬妖也回归了，静静站在不远，定定看着她，像看着一幅陈旧的画，显得一异样的平静，目中偶有伤绪，也不过一闪而逝，很快又归于无波。

犬妖抬起手，一刻灰雾中又有一片片殷红血渍般的石榴树绽放而起，纷纷扬扬的白雪自半空徐徐而落。

肃霜犹豫着停脚步，没有过去，耳边忽然响起犬妖的声音：“我跟你说，咱们往西一直走，就会走到一个叫云崖的地方，听说那里风景绮丽，满目云海，就算站空了也不会掉去，等你睛好了，我们就去云崖，晚上睡云里，白天一睁就是日，一定很好看。”

犬妖的息声捶耳朵：“……让我看看你。”

犬妖抬起，与金龙四目相对。

一直睁瞎的肃霜信胡诌自己的离奇脑：“我觉得还是得有树，要鲜红的……嗯，鲜红的榴生在云海里，天上还着白雪。我们一边看日云海，一边赏赏雪，那才是真稀罕。”

她怔怔地，莫名从咙里发声低笑，抬脚朝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接那榴与白雪，雪片落在掌心，变得而粘稠——是血，新鲜的汩汩而的妖血。

肃霜迟疑地起，便听犬妖低沉的声音在背后说：“原来……真不是梦。”

肃霜骤然睁开，目所及只有无穷无尽的灰雾，鲜红的石榴树生在灰雾中心，一大片一大片，像血一样，茫茫白雪自虚空坠落，搓绵扯絮，与血红的朵相互映衬。

“呵，我就是来，你看得到么？”

“好，我来了，看吧。”

近了，那穷追不舍的神兵宝剑又近了，它呼啸起来如龙，飞舞起来像不可捉摸的金龙，它上就会咆哮着扑过来，在她面前，把犬妖撕扯成碎片，灰飞烟灭，片魂不留。

来，杀了

前厚的灰雾忽然间淡了无数，肃霜刚迈一步，又像是踩空，重重跌去，仿佛从幻梦中惊醒，诸般官都回到了上，她到上漉漉地，衣服仍浸透九幽黄泉，灰雾切割而过，冻得她浑发抖。

一派天真的犬妖终于抱怨起来：“这是什么刁钻古怪的要求？冬天的好找，夏天哪儿来的雪？不然从凡人的地冰窟里偷几块冰？”

他仰看着虚幻的与雪，轻声：“这里就是云崖，云崖何来与雪？幻梦罢了。”

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自心迅速蔓延，肃霜捂住膛，整个像是又一次被抛障火，每一都在烧，每一都痛得她撕心裂肺。

“那你就别了，有本事变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