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51节(3/3)

己那些可笑的雄心壮志，尽被障火烧得痛彻心扉，却又一次到遍生寒。

不，或许还有别的路，就顺应仙丹的故事，杀掉疯犬，最后再杀了仙丹，把属于她的机缘夺为己有，它就有人了，可以自由自在了。

盒盖这样想的时候，见到了仙丹一脚踹在季疆前，障火海来寻它。

“我要怎么才能有人？我去哪儿找仇家？我要怎么杀掉疯犬？我就是……想活得自由……我怎么就只能是、是你的一分？我好恨你啊，仙丹……让我活又让我只能这样活……”

盒盖抖得厉害，的血印透了肃霜薄的鲛绡裙，得她也开始发抖，它听见她的心，像是要炸了。

那天在障火海，她抱锦盒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来天界的时候……我要是没跑过去就好了……”盒盖苦笑，“我给自己找了好多借……我是依托仙丹而生……我、可能对你有……我老觉得要陪着你、照顾你……其实、其实不是吧？”

不啊，它是，她也是。

无论盒盖实际上是什么，这些年它不知，她也不知，所有的和陪伴都是真的，没有半虚假。

“我也看到你的过往了……”

盒盖的声音低去：“怪不得……神魂要归一……你要……”

是的，仙丹了选择，在界再次面对龙渊的时候，她想回吉光神兽。

重活至今千年，终于破开混沌，神魂尚缺一魄，不得归一，于是日渐衰竭，现在这一魄，终于要回归了。

“哼……不你信不信，我后来没想杀……你以后可别……”

盒盖张嘴，“啊呜”一咬在肃霜手腕上，发抖的团停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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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明天更，也可能后天更。总之15号之前，上可以搞定吧。

第61章 半边明镜遇今生（三）

肃霜静静看着血淋淋的团在怀中慢慢变回一只破损严重的锦盒。

它最后是想说“别”什么？

别再像上回那样无地让它离开？盒盖是为仙丹而生，盒盖也杀过一次仙丹，可是当仙丹真不要它时，最慌的反而是它。

或者，别再犯奇怪的傻？世上有变成仙丹的吉光神兽，那是一场执念与一个帝君用七成神力换来的结果，却不会有被织锦盒，说话还唧唧的妖君。

肃霜想起独自在藏宝库的岁月，无数遍故作镇定地提醒自己：不许怕，该来的总会来。

于是等来了盒盖。

整整三百年，她的顾影自怜。

天好像渐渐暗来了，也可能是肃霜的睛暗来了，她突然望见自己的仙丹真，卵大小，完整光，上面一丝裂也没有。

不知不觉，仙丹已彻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