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没有推开,只淡:“你最好放手,龙渊尝过血就会穷追不舍,在地上跑是跑不掉……”
“闭嘴啊你这蠢狗!”书胆大包天到开始打断呵斥他,还莫名其妙叫他蠢狗,“我要你说?我偏要救你!我就不让你死!”
她的神执拗到近乎凶狠,前所未见。
风从四面八方扑打而来,四周景致再度变成无规则的线,那一辛夷耳坠也再度拍打起她汗的颈侧。
如瀑的青丝在她背后翻卷凌,再不见致。飘逸轻盈的裙装尽数贴在上,这里染了一块泥,那里沾了一片血,还被树枝刮许多裂。她狂奔疾驰的姿态与文雅柔弱八竿打不着边,汗连发也浸了,七八糟粘在脸上,简直狼狈不堪。
祝玄抿,试图把视线移开,可她脑后的无数柔丝好像真能勾住他,躲了这躲不过那,这一次是牵住目光,拽都拽不回。
疾驰的脚步骤然停,肃霜用力扶住山石,不让自己摔倒。
手里拽着的血之躯确实如山一般沉重,一番疾驰来,消耗超乎想像地大,她觉得心快炸了,前一阵阵发黑。
一直攥着的胳膊突然不知用什么法挣脱了,她急忙回,却一脑门撞在祝玄的肩膀上,他俯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寻了块净山石,往上面一坐,染满血迹的袖纱帐般盖住她的脸。
“死成独命独运。”他声音很低,“你只需顾好自己,次不要这样了。”
她当然知,她比谁都清楚死成独命独运,只能快自己,救不了其他。
独命独运,冥冥中天都在告诫肃霜要独善其。
自成了仙丹,她对很多事都冷旁观,重活一场不容易,她就那小小的喜乐,小小的任恣意,能顾好已是难得。
脑海里也一直有声音在回旋,不过是区区仙丹之,护好自己都未必轻松,更遑论去保护谁。
然而自己就动了,与心底所想截然相反的选择。
她不是真正的死成,所以也不能真正的独善其,她想留住什么,面对同样的局面,一定要什么。想逃生天,带着自己,带着遗憾,如果她还是吉光神兽的话……
狂暴凄厉的呼啸声渐行渐近,一模一样的场景,穷追不舍的龙渊剑又要来血染层林。
肃霜再一次抓住祝玄的胳膊,起想跑,耳朵却突然被一双冰冷而的手捂住了。
隔着这双手,低沉的声音模糊异常:“不要动,不会有事。”
神力震起来,漆黑冰冷的掌好似用山石铸就,却又柔如莲,缓缓合拢,将他们裹住。
龙渊重重击打在掌上,声势惊天动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肃霜的耳朵还被捂着,她意识抬,相似的正静静看着她,好像在与她说:我不会败,更不会死,所以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