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他一朵桃,想想还解气。
边的秋官突然勉笑:“少司寇心不错?”
季疆一愣:“怎么说?”
不,不怎么说。
秋官垂默默退了两步,是他嘴快了,虽说刑狱司两个少司寇都是恶名在外,但祝玄更叫秋官们畏惧些,因他是个喜怒无常且不讲例外的神君。
秋官们有幸见识过祝玄怎么对付痴缠的女妖,一般连近都不可能,直接就给丢百八千里,方才不过轻轻推了那小神女一,可见他今日心简直好如艳天。
季疆等了半天没等到回话,忽然又明白过来。
作孽啊,他哪里能把貌的小神女扔到天边!
“同为神族,将来或许是同僚。”他冷淡开,“总要留些面。”
见秋官看自己的神越发古怪,季疆简直浑不得劲,这混账的假扮日到底何时是个!
晚上回空桑山,季疆照例破开玄止居的云境,朝里看了一。
晚风递送幽香,玄止居廊的仙紫藤全开了,葳蕤芳菲,叠得好似满院云霞。
紫藤开,自然是因为居所主人回来,两百年不见的祝玄神君斜倚廊,只披了件宽松白袍,发也没束,端着玛瑙酒杯,一副极罕见的闲散姿态。
季疆不由怒从心起:“回来了也不说一声!知这两百年我怎么过的吗?!”
祝玄恍若不闻,只晃了晃玛瑙杯。
“源明老儿送了好些东西来,”他声音低沉,甫一开,杯中酒便缓缓震颤,“极瑶酒,滋味不错。”
“他好好的送什么酒?”季疆过去端起酒壶便了半壶去,“哦,为了横一脚涂河龙王的事赔罪?都过去两百年了……我一直就奇怪,他横一脚,你这条疯犬怎么没当场咬回去?”
当场就咬的疯犬,那是他季疆。
祝玄从袖中摸两张请柬:“他是为了送这个。”
请柬上提到,文象神君在天河畔钓鱼,无意间钓到上上代天帝发冠上的宝珠,源明帝君遂以宝珠为名,广发邀帖。
“轩辕丘玉清园,”祝玄笑念宴会地,“派大得很。”
季疆不屑一顾:“他想当天帝?他有什么本事?只会些鬼蜮伎俩罢了。”
“他若真想当天帝,才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