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黑焰(3/3)

人。

可能也不算瞧见…明明有鼻有，她却好似总是看不清那个少女的相。

“你想好，你的答案了么？”

她笑着，复又再度问她，少女勾起的脚乐地踢向天际，明明两人隔得那般远，声音却近得似是如在耳侧。

“…答案？”

绫杳蹙起眉不解：“你总是问答案…那问题是什么？”

“......”

却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回答。

荒诞又怪异的梦，却意外地令人沉沦，绫杳甚至在想，怕不是自己哪一门心法悟得不实，如今后遗症凸显，愈法走火，才令得这梦与现实都难以甄别。

可对方仿似通晓她心中所想，突而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却很是耳熟，好似像她，又像那个突兀而起的读书声，也好像陌生得从未听过。

“是，或者不是？”

光影之中的人影停秋千，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绫杳眯着，却仍旧看不清。

“真，还是假？”

“允诺，还是反悔？”

“回去…还是继续走去？”

“是选择？”小姑娘蹙眉，面前之人却终是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来了她得厉害的心：“不，是答案。”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去了。”

“作为绫杳也好…作为这世间任何一个人、草木、生灵，或是一阵风…”

“你的答案呢？”

大大的杏眸却写满了茫然，可不知为何，明明看不清面前的人影，绫杳却觉得对方倏然笑了。

“也对，的话，你的心早已替你答了。”

“他们在十万年前本早就一同死了…我又何须再问。”

海浪拍击，柔柔的沙与凉凉的浪似才重新激起小姑娘近乎麻痹的觉，绫杳垂眸间，前等的影却倏然化成漫天的萤的光，乘着海风飘向远海平面那永不落幕的圆月。

像是看不尽尽沙滩，零零散散却又密密麻麻落着一个又一个光华转的琉璃小瓶。

绫杳不是没有在昔日梦中去试图碰这些小瓶，可每当指尖穿过，面前的小瓶就仿似只是一个个虚影，本不及实。

久而久之，那些小瓶便只被她全然忽略，当作了梦中的装饰。

“…你到底是谁？！”

声音幽幽回，那人没有再现，可绫杳好似隐隐知晓，或许这便是这百年遗梦的终结。

抬起，却又轻轻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