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报应(2/2)

坐在地上的人影低着看不清表，却止不住地闷笑。

星的声音依旧震耳聋，却好似只是成为了沙哑淡漠的背景声。

面前之人喃喃，他却好像只是陷了幻听而极致的耳鸣，一张一合的失去了血，凝滞的画面只余无声的空白。

亦或是，另一个人乃至于叁清失败的开始。

“…直至…若有一日，你彻底忘了我……”

“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两目光的注视，是男人一瘸一拐狼狈离去的落魄背影，仿佛标志着这场神大战重要转折的胜利…

对方似再度笑着扬起脸，他却睁睁地，看着那上扬的嘴角之上，那无数次洋溢着天真的笑的角，终是落一行泪来。

“…还有，那个太。”

“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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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便在一刻，见着神荼握着那把锋利的小刃，压着男人的手，一寸一寸往咽的要害之扎，却在刀刃彻底挑破外层肌肤的一瞬，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掀翻。

“你是那把驯养我的刀。”

她却没有再度站起，侧耳俯趴在地上，闭听着这片土地浊的心。

是那盘属于东王公和父神的博弈，亦是将星界与神荼当作筹码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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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救了我…终还是害了我。”

“…够了！！”

她自顾自地反问：“当神荼成为神荼之前，她又是谁？”

叮叮当当的陨铁刀刃翻着被踢好远，心保养的刃面被生生歪曲，晦暗的日光反，确乎还能隐隐约约瞧见那刀柄上用晦涩的原灵古语暗刻的桓字，面上的发红掌印火辣辣地灼烧，不见底的黑杏眸印对方正凝着手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大手止不住颤的扭曲表。

继是那可见从发尾缓缓变白消逝的发，还有那已然可以略略透过虚幻的手背看见的地毯。

“玄桓…我永不会你…”

“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神荼喃喃的声音很低，仿佛只是在幻觉间不自觉的开合两，虚无的，凭空现的却从角，洇透了地面，绫杳听见了，却好像只是幻听：

“你舍不得杀我？还是觉得，我还有机会挽回这一切的灾难？”

然还未等到那溢的泪从颌角滴落，凝实的滴在脱离肤的一瞬，却彻底化作了一片星星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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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得到了什么？…星界？还是叁清千秋万载的繁盛？”

男人的瞳孔震颤，想到的却是那几乎时时纠缠了万年的噩梦，亦是在午夜梦回间无数次重映着在紫府洲的某一日发生的对话。

绫杳怔怔地看着那独自倒在地上的人影，只觉得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耳边仿佛是那日茶香萦绕的午后的蝉鸣，又好似只是梅雨时节那只青梅叶上沾染的气。

她定定：  “…可如今，你还有机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