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许久不曾听娘唱了。刚刚听到,真是忍不住心绪澎湃,倒令我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来。”
我笑:“你可算知你小时候有多淘气,有多闹我心了!”
刘庄被我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向我作揖顿首:“孩儿让母后心了!”
我低瞄了那些竹帛,伸手去推刘秀:“孙睡着了,难不成你也睡着了?若是想睡,不妨去老老实实补个觉,好过在这坐着犯困。今儿朝会,你可是一大早就起了。”
刘秀低哼一声,睁开惺忪的眸,舒展四肢:“果然岁月不饶人,说到力,朕倒确是输给文渊那老儿了!”
我转到他后,替他僵的肩膀,随问:“又在为匈的事烦心?”
刘秀未答,刘庄已抢先解释:“今日父皇拿此事询问朗陵侯,他却说愿领五千铁骑去立功!”
我一愣,转瞬大笑:“臧这厮居然放此等夸大话?五千骑兵也想去对付匈?这竟是比樊哙还要会了!”
当年匈冒顿单于写信侮辱吕后,吕后与群臣商议,樊哙曾夸率十万汉军去扫平冒顿,以此这恶气。
当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当年吕后最终也没有对匈用兵,而是采用了平和的外手段化解了这件事,由此可见吕后为女却非同一般的襟,以及于群臣的卓识政治远见。
“陛是何看法?”我转看向刘秀,刘秀目光炯炯的反看向我。
刘庄:“父皇已婉言谢绝了朗陵侯”
我“哦”了声,正待坐,忽听刘秀拾了枝尺简,一面敲打书案,一面朗声念:“挽弓当挽,用箭当用。人先,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我猛然一颤,先还有些不置信,待听他把整句诗念完一遍,又咬字清晰的重复了遍最后四句“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这是”
刘秀突然伸手一拉,手上加大力,将我摁在席上,然后起,对着我作了一揖。
“这是什么?”今天这对父先后拜我,搞得我脸再厚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妻贤夫之福啊!”他毫不掩饰的赞赏让我更加心虚,愧不敢当。
刘庄趁机使劲拍:“母后母仪天,乃天妇人楷模!”
我虽有些自知之明,却也在这父俩甜言语的中被捧得有乎了,不免得意的咧嘴笑了起来:“你这小,如此讨好为娘,自然是有所求。”
刘庄装傻,只是浅浅一笑,却没有说什么,我见他并不开,索也假装不知,一家三随即换个话题聊了开去。
理
建武二十五年,援讨伐武陵蛮夷,大军抵隽,有两条路可以通向敌营,一条从壶,路虽近但路况不好,沿途凶险,危机四伏;另一条从充县取径,路虽好走可战线拉得很。当时副将耿舒建议走充县,援认为补给路线拖得太,粮草消耗太大,不利于战事,所以选择从壶蛮夷腹地。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行军打仗,若有分歧自然听从主将,没想到这事还真僵持不了,最后两项决策都呈报到了朝廷,摆到了刘秀面前。
我对这事事都非要刘秀亲力亲为的法到十分厌恶,虽说刘秀是个能的好皇帝,但不大事,都要呈报上来,非搞得让皇帝来一一指定该如何,手把手的教导,这实在跟刘秀亲征没太大的区别。
刘秀的若好,他多少折腾我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可如今他的真是拖了一天算是挣一天,经历过两次中风后,他哪还有再多的力和脑力事事亲为?这些富有作战经验的将军,不仅不能分忧解劳,还事不分大小,动不动向朝廷禀告,滋扰皇帝,在我里简直就是无能的表现。
刘秀最终准了主帅援的战略,大军从壶。就在我以为事已经解决时,一日朝会,耿?m向刘秀呈上一封信,信的容是耿舒写给兄的,大致说的是之前他上书献策应走充县,补给路线虽,可保人安全无虞,如今却被困在壶,退不得,数万将士忍受酷暑炎,不久便会死伤殆尽,全军覆没,使人痛惜。而之前在临乡,蛮夷忽然集结于大营前,原本趁夜偷袭,可将敌军歼灭,但援却像个小本生意的西域商人,每到一皆要停顿,以至于良机错失,倍受挫折。如今中暑疫蔓延,和他当初料定的一样,这全因援不听他的谏言之故。
说实话当刘秀将这份信转给我看完后,我有那么一刻特别郁闷,四万人的命啊,居然在温炎的赤白之地全被困的壶,退两难。但也不能因为耿舒的一面之词而偏听偏信,一味认定援有错。在我个人意识里,总觉得这二人一个是主将,一个是副将,意见或有相悖,但争吵翻脸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叫人对这两人如同儿戏的行为无法产生好。
“朕打算派梁伯孙去武陵,质问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暂代监军!”
我表示赞同,同时也提建议:“我看这事不是援还是耿舒,太过纠缠谁对谁错只怕难以得一个准确的结论,此次征尚有另一名副将,不如让伯孙也去问问武的意思。”
刘秀默许,于是翌日梁松告别妻,乘坐驿车前往武陵。
梁松抵达武陵后数日,从武陵传回消息,援确如耿舒所言,且罪证凿凿,将士们对他早已不满,军心大为受挫。之后陆陆续续又有消息传回,上书奏曰当年援南征?n,班师回朝时装载了一车的明珠犀角,另外附加了武与侯昱的证言。此事一经,举朝哗然,朝中官吏纷纷上表,例证确有此事,只是当时伏波将军军功赫赫,锋芒太盛,无人敢言。
这番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诘终于令好脾气的刘秀动了雷霆,诏收回援新息侯的印绶。诏书发去没多久,梁松传回消息,援已死,言辞中隐其实乃畏罪羞愧自杀。
盛夏酷暑,援的尸从武陵运了回来,援妻儿前来收尸,却不敢将援的棺柩运回祖坟安葬,只是在城西买了几亩地草草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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