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的黄桷树在遮蔽了光。
“小舟你记住,和思齐打牌的必然不是人类,你端些糕去,就说你是思齐家的佣人,老夫人担心他饿,让你给他送糕来。”
白小舟在心里默念龙初夏的叮嘱,从随的小包里取一袋桂糕,抬看了看那扇窗,窗棂中溢的黑气更加郁。
不了!她一咬牙,刚要上楼,却看到了那张被她丢的借书证。犹豫了一阵,她鬼使神差地将证件捡起来,衣服里,匆匆上了楼。房门闭,她一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男音:“谁?”
“我是来给瞿少爷送糕的。”
“来吧。”
她推门去,看见一张圆桌,桌旁围着三个人,不,只有一个能称之为人,正是瞿思齐,而另外两个得奇形怪状,一个得像癞蛤蟆,另一个披着一块大的黑布,脸上带着一张白惨惨的面,他回过来看她,黑的眶里什么也没有。
那块黑布之,什么都没有。
白小舟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来了,瞿思齐却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看着她:“你来了啊?”
“是,老夫人怕你饿,让我给你送糕过来。”她将糕放在桌上,瞿思齐对那两个怪:“老人家就是瞎心,我一儿都不饿,你们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癞蛤蟆抓起糕就往嘴里,面怪却直勾勾地盯着白小舟:“真香啊。”
白小舟寒直竖,朝瞿思齐边靠了靠,瞿思齐哈哈笑:“魍魉兄,这是我们家最后一个小丫环了,可不能让给你啊。”
面怪将脸凑过来:“我押你父亲的左,如果你输了,就把她输给我。”
白小舟暗暗心惊,原来瞿思齐跟他们赌博,是为了赢回父亲?
瞿思齐抬看了看她:“小舟,抱歉,我只差这条就能赢回那老家伙了。好,魍魉兄,我跟你赌。”
白小舟真想抓起凳朝他脑袋来上一,但千忍万忍还是忍住了,在心里暗暗,要是你敢把我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舟,你来发牌吧。”
白小舟愣了一,拿起那副黑气弥漫草腥味十足的牌,战战兢兢地看了看三人,一张张发完,后背已经被冷汗打了。她退到一边,注意到桌旁有一只大箱,酸枝木的,上面雕刻着的纹,上了把大锁。
就这一晃神的工夫,瞿思齐已经甩去一半的牌,这一他是地主,手中的牌却不怎么好,白小舟凑到他耳边,担心地说:“你行不行啊?”
“放心,不会把你输去的。”瞿思齐却信心十足,到最后手里竟只剩一张2和一张3,癞蛤蟆和面怪手中的牌都还不少,只要他们其中之一手中有一个“炸弹”这局就算完了。瞿思齐却好像算定他们手中的牌更臭,一副悠闲的模样,白小舟却急得额上直冒汗,死死地盯着两个怪。癞蛤蟆挠着,一双睛鼓得比铜铃还大,犹豫着不知该走什么牌,只能一挥手:“过。”面怪“嘿嘿”笑了两声,将几张牌往桌上一丢:“炸。”
瞿思齐脸大变:“不可能!你怎么会有‘炸弹’!”
“嘿嘿。”面怪盯着白小舟“现在她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