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具怪异的仪器(7/7)

然后，萤光幕上，又现了殓房门的形，说是消息传之后，有不少棋迷，在殓房前徘徊凭吊云云。等到新闻括完，我闷哼了一声：“尾杉真的死了？我不相信。我要到殓房去看看。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日本。”

白素说得十分正经：“我不想变成通辑犯。”

我苦笑了一，白素的这个麻烦问题我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好办法来。我们要偷离日本，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绝不是一走可以就此了事。

她是一个有着确普证据的的谋杀疑犯，这一类的刑事疑犯，通过引渡，一样逃不掉，除非白素从此不再面，但是那又绝无可能。

虽然我们对于一切事，已经有了一个系统的解释，我们可以接受这个解释，甚至，我可以说服田警官相信这个解释。但是

或者再一步说，可以令得主控官或是主审法官在私也相信。但是，我却绝对无法令得他们在法上接受这个解释，不但我不能，连白素也不能。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几乎可以任何事，但无法使白素无罪。

我眉心打着结，一时之间，想不办法，只好安白素：“反正你暂时在这里，相当安全，我看，慢慢总可以想办法来的。”

白素瞪了我一，撇了撇嘴：“神通广大的卫斯理。”

我实在啼笑皆非，说：“彼此彼此，谁又不知神通广大的白素。”

白素叹了一气，她显然没有心笑话，我又说了几句“一定有办法”之类的说话，可是办法在哪里，我却一也不知。

我知白素自己会小心，不必叮嘱，先找开门来看了看，看到走廓里没有人，才闪走了去。在街上召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去殓房去。不巧，那位司机是个棋迷，一听我要去殓房，就猜中我是为了尾杉三郎去的，滔滔不绝和我谈起他的棋艺，令得我昏然睡。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殓房外的人还真不少，我一车，就看到田警官正指挥着几个警员在维持秩序，大声在嚷着：“各位，等殡的时候，去瞻仰尾杉先生的遗容。各位请回去，请回去。”

他的声音已经有发哑，在他边，又有好几个记者围着，趁机在提问题。田虽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可是也不敢得罪新闻界，还是敷衍着他们。

我向他走去，挤过了人丛，在隔他还有几个人时，就叫：“田先生。”

田抬起来，一看到我，陡然呆了一呆，忙向我招了招手，我来到了他的边，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来，去再说。”

我和他一起走了去，有几个人想跟来，被警员阻在外面，我和田，一了殓房，田立时：“尾杉死了。”

我：“就是为看他的尸而来的，这个人的样极多，他真的死了？”

田神憎凝重，了：“虽然没有人知他怎样死的，可是尊夫人的嫌疑，又多了一重。”

我一怔，要想一想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竟然在怀疑尾杉三郎被白素杀死，难怪他看到我的时候，神那么古怪，我一句“放你妈的秋大屈”已经几乎要骂来了，后来转念一想，日本人本不懂复杂的骂人话。一句“农协”已经可以令得两个日本人大打手，田听了不懂，我还得向他解释，不如不骂算了。

田望着我，我改：“你少胡说八。”

田叹了一声：“尊夫人装疯，我也瞒不过去了，而且，有人看到她扮了护士，在尾杉的病房，接着，她和尾杉一起失踪，再接着，尾杉的尸就在茨城县的山涧中被发现。”

我苦笑：“事的复杂，超乎你的想像之外，我要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