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晴晴睛一亮:魏与义痴心医术,这本书对他们夫妇来说,当真是比什么都珍贵。她忍不住回握住瑟瑟的手,妹俩目光相接,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喜娘战战兢兢地前来燕晴晴梳妆。瑟瑟放了手,这才发现四周鸦雀无声,再无先前来前的闹。女孩们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
瑟瑟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是因为她的存在。
她原本想多陪阿一会儿,见状心里叹了气,不想扰了阿嫁的喜庆气氛,主动开:“我去祖母那里坐一会儿。”
她的份注定了她再不能像普通的妹般送阿嫁。
远远目送燕晴晴坐上轿,打打地离开燕家,望着周恭敬又小心翼翼的家人,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绪,站起告辞回。
瑟瑟回到福宁殿时天尚早,在抱月几个的服侍卸了簪环,换了礼服,去了耳房梳洗。等到她梳洗完毕来,发现萧思睿也回来了,姿态闲适地斜倚床,拿着一页信纸看。
瑟瑟微讶:“那边的酒席这么快就结束了?”
萧思睿:“我在那边,他们都不自在,喝了杯酒就回来了。”
好吧,同病相怜。
瑟瑟的心莫名好了些,目光睨过他,忽然觉得不对:“你在看什么?”
萧思睿:“没什么。”若无其事地要将信纸折起。
瑟瑟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一把攥住他手腕:“等一等!”目光落到他手中的信纸上。
果然!
瑟瑟跺了跺脚,气急败坏:“谁许你翻我的东西的。”
他手中的不是别的,正是昔日她闺中时给他写的却没有寄的信,一封封,皆是她对他的思念。
瑟瑟知他曾经看过这些信,可知是一回事,亲看到他在看又是另一回事。少女心事毫无遮掩地暴在他面前,这觉,实在是太羞耻了!
萧思睿不动声:“这信不是写给我的吗?”
瑟瑟:“才不是!”
他慢条斯理地“哦”了声:“莫非儿还有别的心上人?”
这叫她怎么答?瑟瑟瞪了他一,伸手去夺信。不妨他臂一捞,直接将她扣怀中,低低唤:“瑟瑟。”
声音温柔,仿佛压抑着无限绪。
瑟瑟讶然。
萧思睿:“今日与义向我炫耀,你阿给他绣了香。”
瑟瑟越发茫然,他说这个什么?
萧思睿哼:“不就是个香吗,你阿可没给他写过信。”
瑟瑟瞪大睛,脑中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魏与义较劲?他怎么这么幼稚啊!等等,她脸变了:“你把我给你写信的事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