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思睿离去,天成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蓦地发力,将案上的奏折推。成堆的奏折如雪片般落地,发哗啦的声响,天成帝却还不趁意,又狠狠地将面前的龙首端砚砸在地上。
屏风后响起环佩叮当之声,香风拂过,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一人蹲,将被砸缺了一个角的龙首端砚捡起,放回案上。一对保养得宜,皓如白雪的玉手覆上天成帝的手,温柔的声音响起:“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天成帝死死盯着前雍容华贵的绝女,森然而:“皇后,你们萧家人都好生厉害。”
来人正是萧皇后,闻言嫣然:“再厉害,还不是陛的臣,总逃不脱陛的掌心。”
天成帝神稍缓,神却依然郁:“天岂有这样的臣?朕的皇妹想打就打,朕的皇儿看中的人想夺就夺。朕还得忍他,赏他。”
萧皇后:“陛难不觉得九郎这样其实更好?”
天成帝冷笑:“好什么?”
萧皇后:“您不是一向觉得九郎无无求,不易掌控,如今好不容易他有所求,您该兴才对。”
天成帝目光闪了闪:“你是说……”
萧皇后:“九郎有了牵挂,才是好事。”
天成帝闭了闭,再睁,先前的怒已一丝不见,望着萧皇后微微一笑:“还是明你看得明白,倒是朕错怪你了。”明正是萧皇后的闺名。
萧皇后:“陛既允了九郎,等九郎婚事定了,便索多给他些面,九郎必会恩德。”
天成帝,皱眉:“只是对不起老七了。倒要好好补偿他才对。”他想了想,看向萧皇后,“过几日择个吉日,把他记你名吧。”
萧皇后神微变:“陛?”
天成帝摆了摆手:“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说。”
瑟瑟在燕晴晴那里一直盘桓到晚饭时,两人一起去了松鹤堂。照惯例,一直是由她们两个陪着周老太君用膳。萧夫人憋了一肚的话想问瑟瑟,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晚上,新官上任的燕佪回来了,众人不免围着他问问短。燕佪自己也一雾,盐铁副使的职位他谋求了很久,却一直没什么消息,还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今天竟会直接砸到了他上。
听说了萧思睿截圣旨的事,他不由讶,他今天在各个衙门打转,办接,可一儿没听到这件事的风声。
瑟瑟听了倒是放心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这件事被摁了来,没有引起多少风波。
燕佪也是这么想的,嘱咐了燕家人守如瓶,不要将消息外。
晚饭后,瑟瑟回了云鹘院。好在燕佪今天奔波了一天已经累极,明天还要早起赶早朝,直接回房歇了,萧夫人要服侍他,没有时间来找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