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滢束手无策,又不甘放弃,只能先远远避开天,等一个开门的机会。
池滢却笑了,优雅地提着裙摆踏上石阶,缓缓:“谣言?祝玄是陈锋氏公主与上代天帝的私生,陛当然早就知,不然您怎会让他与重羲太兄弟相称?”
池滢总归不蠢,亲见过季疆跌落众生幻海前与吉光神兽的纠缠,加上了幻海后甚至生了幻缘,即是说,让季疆“心事郁结”的,多半就是肃霜了。
她就知!祝玄的份一定也不一般,不……太不一般了!
德玄帝的眉一皱了起来。
自听说有仙丹可以疗愈季疆的伤,池滢便独个儿去了趟萧陵山,既然那个叫延维的是天界帝君,自己也是帝君,问他要一枚仙丹的面还是有的。岂料她光是找天便费了许多工夫,好容易寻到地方,人家连门都不开,最后甚至划了屏障,阻绝她的叫门声。
她不由想笑,笑季疆那癫狂且无果的痴心妄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重羲太,沉迷被自己毁掉的神女,真是又可悲又荒唐。
如此说来,肃霜目前多半是在延维帝君,祝玄是连她也放不了?
德玄帝用大劫来压她,她确然无话可说,然而天帝血脉又不是只有季疆一个,德玄帝凭什么把祝玄藏得好好的,让季疆去送命?现在一个个嘴里喊着太殿,看起来重羲太多有声势似的,不过是让他安心送命的排场罢了。
池滢见着她,心里滋味是有些复杂的,她对这个先仙祠侍者,后秋官的书印象并不,直到她变成了吉光神兽。
祝玄那时界,许诺十日必归,如今已过去半个月,他不见踪影,杳无音讯,少见地没有守诺。
是在云崖川有过什么非同寻常的遭遇么?看卷宗上写的那些行径,祝玄是在收集障火?他有过剔除障火之举,总不会是突然失心疯妄图借助障火增修为,那……难不成是要与他生父相同的事?
她早就怀疑德玄帝不安好心,果真被她抓到了破绽,倒还多亏自己界一趟。
他皱眉沉思片刻,忽然唤神官:“吉灯少君现在何?可有上界?”
“德玄帝!你贵为四方大帝之一,本应公正严明,待众生一视同仁!可你居然包庇罪人后裔,替他掩饰份,谋夺帝座!重羲太只是你用来蒙蔽视线的工!德玄帝!大劫将临,你为了一己私心,拿两界众生的责任迫太扛劫送命,为的就是扶持罪人后裔上位!你枉为四方大帝!偏袒藏私!天不容!”
德玄帝正要提笔写信,却见看守的神官神慌张地跑来,急:“陛!青鸾帝君领着许多神官神仆正在撞门!说……说还有个天帝血脉被陛您藏着!聚集者越来越多,属难以劝退!”
她迳自走到大门前,语带讥诮:“我还特意查了书库典籍,陈锋氏可是灭族之罪,天帝仁慈,留个公主没杀,这才大劫的
过了许久,肃霜又从天里慢悠悠来,池滢施法唤一只小青鸟,飞起,无声无息跟在后面。
池滢还在盘算,万万没想到,小青鸟见证了两场真心话,尤其是祝玄的代,简直让她欣喜若狂。
震耳聋的叫骂声持续了好一阵,引来的围观神族也越来越多,池滢听着那些惊疑不定的窃窃私语,面上掠过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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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她并没有等很久,肃霜回来了。
神官躬:“陛的诏令已传达给吉灯少君和延维帝君,延维帝君昨日回信说,愿意尝试劝说少君,只是目前还未见少君上界。”
他明明是最尊贵的天帝血脉,可以走一条最稳当的大路,什么源明帝君,什么四方大帝,还不都要跪在天帝脚?可他偏捡崎岖小走,他的聪明只会用在恣意妄为上。
就是因着吉灯少君殒命,重羲才被天帝放逐在秋晖园,自己再也没能见他。
可他又提前代了秋官,叫他们来找自己,是觉得他能正确判断?
*
是么?半个月……
向来古井无波的德玄帝,难得迷惘了一小会儿。
延维帝君没空可钻,或许可以从肃霜上找,要不要去搭话?
池滢仰望着德神殿大庄严的正门,这扇门正被鲁地拍打撞击着,自家神官们声嘶力竭的叫嚷斥责听起来是那么顺耳动听。
两名秋官应:“是少司寇界前专门代过属,此后半个月,无论他有什么异于往常的举动,上来报德玄帝陛。”
愤怒的叫骂声还在继续,德神殿前,围观的神族越来越多,除了各司派来探消息的,连九霄天好几个大帝都被惊动,远远悬在云中静观。
终于,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众目睽睽,德玄帝缓缓步神殿,面上极罕见地掠过一丝冷意,沉声:“在神殿前聚众散布无凭无据的谣言,扰公务秩序,青鸾帝君所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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