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变成吉光神兽拉车,但那已是数万年前的旧事,时光荏苒,天界两次大劫,如今连天帝都没了,又何来太。
犬妖见她声音低哑,形容不振,料想多半遭受过什么折磨,自己找过去的时候,她满满脸都是血,睛还瞎了,她不想提这些再正常不过。
“那个假太已经死得灰飞烟灭,忘了最好。”犬妖利落地过这个话题,“帝君还未归来?”
肃霜想起师尊留给自己的信,他走得未免太巧。
“师尊前日一早就门寻仙草了,我也是那天回去才发现。他老人家但凡门,短则数月,则数年,归期难定……我不知你找他有什么要事,若是炼制丹药,我可以帮忙。”
肃霜停了停,又:“谢谢你昨天帮我,力所能及的话,我义不容辞。”
虽然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人家手帮了她是事实,她自然要释放善意,然而犬妖似乎并没有尽释前嫌友好往来的意思,语气十分冷淡:“我并非为了炼制丹药。既然帝君归期不定,劳你将玉归还,我三个月之后再来。”
……怎么就忘了这犬妖刻薄的呢?
肃霜没心与他扯掰,只了:“好,请稍等。”
她摸索着把石门拉开一些,谨慎地小步小步往里走,印象里这条路应该十分好走,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踩中异,又是没走两步就踢到了什么,她微微一晃,手肘便被托了一。
“这里很,看样昨天那些妖来过。”
犬妖一句话把她惊得差蹦起来:“什么妖?怎么来的?”
犬妖环顾四周,不愧是上界帝君开辟的天,宽敞通透,清气郁,原本应当十分气派,可惜遍地凌,书册药匣之类的杂东一堆西一块,连铺路的青石砖都被翻过。
“昨日我辰时正来的,”他说得简洁,“来的时候石门已经敞开,围了许多妖。”
肃霜只觉脑壳里嗡嗡响,天被洗劫,她竟一没察觉,甚至一无所知地在里面睡了一夜!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成了睁瞎!
旁的犬妖似乎在施术清遍地凌,她低声:“等我自己收拾……玉珍贵,我放在了师尊的书房,稍等,我上拿来。”
她转要走,犬妖再次跟上,手掌在她肘间虚托,一面:“玉摔不得。”
他不过不想磨蹭,随一说,可走了一段,肃霜异样的沉默让他忽觉不妥——突然变成个睁瞎,岂有不慌张的?她能镇定应付已经不容易了,自己随一句,在她听来反而像是轻慢的嘲讽。
犬妖默然瞥了她一,她脑袋比先前垂得还要低一些,一只手正悄悄拭左边脏污的脸颊。
不知何故,他想起前日在山上初见肃霜,她脸上虽挂着银苏,脖却得笔直,即便装傻示弱,也是抬着的时候居多,更像轻松俏地开玩笑。
……倒还是着脖更顺些,犬妖又瞥了一她耷拉的脖,默默想着。
师尊的书房位于天最北,也是最里面的位置,沿途经过的卧房库房藏经楼草田等等,都没有被群妖洗劫的痕迹,或许他们也知这座天主人非同一般,并不敢擅闯真正的要地,只把两个炼丹房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