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45节(3/3)

它恶毒地诅咒乙槐，诅咒疯犬，骂的最多的还是仙丹，最后却低低啜泣：“我好疼……仙丹我疼……”

肃霜找到一座狭小的窟，蜷着坐去，轻：“我在这里，很快就好了。”

她细细翻着它染血的，除了乙槐打来的新伤，后背上还有一旧伤，漆黑的怨气牢牢附着在上面，这应当就是龙渊撕扯的，为防神兵追杀，它一直用怨气挡着。

摘发间树，她用尖在掌心用力一划，运起仙丹药力掺杂其中，将血滴伤。

月光渐渐撒满海岸，将沙地映珍珠般的白，盒盖终于不再搐，哭泣声也慢慢停了。

“……你会来找我，是都猜到了？”它的声音里有说不的疲惫。

肃霜：“是啊，除了你还有谁会假扮一个无名的书？你修得人了？是我的模样？”

其实她早在界遇到怨念黑龙时便发现了，那会儿她虽累得不能动，还有一分意识很清醒，祝玄掷龙渊后，她听见一声痛呼，熟悉的声音，她一瞬间就明白盒盖到底在“修行”什么。

盒盖闭着，缓缓：“那算什么人，不过是怨念凝聚来的东西，维持不了多久。别怪我用你的模样杀那个神将，谁叫他看上你了？”

“你扮我，就没想过刑狱司一就能明白怨念纵者与我有关联？”

盒盖一又睁开：“那又如何？疯犬待你那么好，有他靠山，不会有事的。”

肃霜浅浅一笑：“难怪你叫我去刑狱司找靠山。盒盖，让我猜猜，龙王灭门当日，龙女殒命在我们面前，我们的是受她神力激而成就，她的怨念附在了你上。你老是说修人却总也修不成，是不是得把灭门者杀光才行？”

盒盖晃了晃耳朵：“确实大差不差，灭门者一共六名，我已杀了四个，剩两个，一个太厉害，一个是太，本没机会杀。”

“太也参与过灭门？”

“我不知，我只知要杀谁，杀了就好。”盒盖了气，“你既然知了，不如来帮我，那个神将太难杀，疯犬才能对付他。”

肃霜问：“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不叫我帮你？”

“那我现在叫你帮，帮不帮？”

肃霜垂睫看着它的睛：“你又想趁着他俩打起来，用黑龙一网打尽？然后呢？再把我也一网打尽？杀灭门者是怨念附，杀疯犬杀我是为什么？”

那天黑龙追来当砸，若祝玄没有滴血成石术，他俩当时就成碎片了。

“界那次，你以为我过去了，其实我没。”肃霜眯起，“怪不得你总那么怕疯犬，原来是想杀他。也怪不得你上次说想要真正的自由，像是我不给你自由，杀了我才能让你自由？听起来你的遭遇是怨念造成的，为什么要说都是我害的？”

她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一时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