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8节(2/3)

肃霜叹着气靠在青玉栏杆上。

肃霜缓缓坐直，低声：“……抱歉。”

祝玄晃了晃杯中酒，剧烈的麻窜在掌间，是没有释放来的杀意。

四周的氛围瞬间变了，面前的祝玄姿势和表都没有丝毫变化，可她就是到寒意森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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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只随意“嗯”了一声。

日西斜时，终于有悠然天乐自台后的华音楼缓缓奏起，珍馐佳肴顷刻间列了满案，青鸾帝君一圈圈地敬酒，晏晏笑语声重新回到了台上。

从小一块儿大的，他了解祝玄的，这么多年了，狂蜂浪蝶们逢场作戏也好，痴真心也罢，谁都没能在祝玄这里捞到好，他对这些东西蔑视且憎恶。

她对祝玄一直是满肚鬼话张就来的，现在莫名不太想说鬼话，却又无话可说。

确实稀奇。

季疆偏着，慢悠悠拨着耳上的金蛇坠，低声：“我看她迟早要被你砍掉脑袋，真是暴殄天。”

“想想怎么编？”祝玄一看穿。

自那之后，德玄帝便放话绝不谈家事，天界诸神也终于知“母亲”二字是刑狱司少司寇的逆鳞，言及必惹杀之祸，想不到如今遇到个书毫不顾忌张就问。

“你以前一直待在书世族？”祝玄问。

许多年不曾听谁提过母亲，上一次是多少年前？祝玄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言不逊的神族被他几乎毁去大半条命，神血把雪白的地砖染得猩红。

她犹豫了一，到底问：“我知两位少司寇的父亲是德玄帝陛，那怎么从没听谁提过二位的母亲？你们的母亲是……”

女仙们战战兢兢替他端来矮案，也不敢抬一，连宾客们也察觉到这位少司寇似乎心极差，谁都不来聒噪。

样的，无论是脾还是疾若闪电的本领。

无法言说的恐惧一层层递送，肃霜本能地想逃离这里，刚一动，却见祝玄形一晃，早一步消失在视野。

他眸光暗沉地盯着她，似有看不见的利齿抵在要害，一便会致命。

祝玄独自坐在影角落里，一浅啜杯中酒。

他用玉箸夹了一片雪白的天河鱼，又：“我知小书作死，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掐逆鳞。倒是你居然一手指都没弹她，好稀奇。”

*

刀锋般的杀意萦绕四周，几乎无法息，肃霜竭力压制双手的颤抖。

肃霜瞄了他一，他没什么表，却也没阻止的意思。

是不是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在编？虽然她确实是打算编，不编怎么行？

先前她便发现了，诸神与两位少司寇闲聊时，只问德玄帝，却绝不提他们的母亲，看起来竟好像有什么忌讳似的，于是她大着胆问，却是到祝玄的逆鳞，是她一时忘形了。

直至今时今日，她似乎才得以窥见疯犬的真容，原来他真正动杀心是这样的，凶兽的利爪环着她，幽冷的睛盯着她，上天地都逃不开。

祝玄现在对

她发了会儿呆，突然：“少司寇，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杯中酒很快见了底，斟酒的女仙们却躲了老远，旁边突然伸一只手替他满上，季疆重重坐在侧，自己拿起酒壶一喝大半，糊：“小书已经先走了，你的臭脸也收收吧？看看，女仙们吓得都不敢过来斟酒。”

肃霜微微一笑：“少司寇想知我以前的事？那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