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河龙王那场婚宴宾客的名单拿来。”
刑狱司的秋官们上没有半天界诸神常见的懒散,一句命令来,二话不说散得净净,山神讨好地问:“少司寇,山林风大,小仙的府倒还洁净,您可愿屈尊喝上一杯茶?”
看看这些山神土地的势利嘴脸,肃霜暗暗撇嘴,先前她来敲门,他可不是这样。
算了,与她无关,她也没力计较这些。
肃霜偷偷摸摸悄无声息扭了半日,正要把两只脚从风绳里挣来,忽听祝玄淡:“不要挣,风绳挣不开。”
果然风绳冷不丁地又拴,她一个踉跄便往栽——没栽去,风绳直接托着她横在半空,还、还舒服的。
她仰望向祝玄,摆泫然泣的模样:“少司寇,我说句话,不会捂我嘴吧?”
祝玄全然不为所动:“那要看侍者说什么。”
“不是没我的事了?”肃霜睫上那颗泪晃得可怜,就是不掉来,“我得找地方继续睡觉,当然,少司寇要是肯邀我一起山神府那就更好了。”
祝玄瞥了她一:“良蝉被杀,侍者就在附近,你怕是一时睡不了。”
肃霜使劲把脖抻向他:“少司寇说的什么话,你觉得我有本事把良蝉神君切碎吗?而且我都不认识他。再说了,切碎了我还不跑,就留在这儿?”
一旁的归柳说:“侍者,刑狱司断罪从来不问觉不觉得,看似毫无关联却是手者的事有太多,要的是查清真相与背后的渊源。”
肃霜正:“那我收集灾祸神力的事怎么办?”
祝玄很脆:“归柳,你过仙祠侍者吧?雍和血符带了没?去替侍者收集几天神力。”
归柳立即应了个“是”,手指一勾,系在肃霜腰带上的玉瓶和玉罗盘便落他掌中。
他转要走,不知想起什么,还是凑过来小声提醒:“侍者,有一就说一,千万别跟少司寇,被他单独伺候才是最可怕的。”
肃霜眨了眨睛,晃来晃去的泪珠倏地消失,反而一抹笑来。
她突然发现这个发展很不错,一来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偷懒几天,二来也是名正言顺地跟疯犬单独待着,何止不错,简直太妙了,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归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侍者在笑什么?少司寇伺候谁,能撑过三日已是铁骨铮铮了。”
谁说的?她也是铁骨铮铮……等,什么伺候?
归柳有儿怜悯:“侍者这样的,半个时辰都要不了。”
他叹着气飞远,唉,死到临还笑呵呵的,真是个可怜的小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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