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转毫不迟疑的离开。
易恒已是受重伤,刘冀一直以来又藏不,受重伤的易恒,竟也只能和刘冀打个平手。
我与洛君夜联手,共同以法力注神莲中,将易恒复活。
洛君夜叫住我,蹙眉问:“你不等他醒来?”
最后的最后,周乔还是活过来了。我终究,只能将对易恒的,永藏心底。
只是每每走到忘川崖,我仿佛还能看到他。看到他一如当初,清绝尘的姿,立在忘川崖边。白的无忧开满山崖,蓝蝶翩翩起舞。他一紫袍泻着珠缎光泽,墨发随风轻飏,回眸间,似笑非笑,最是动人。
“我们都一样,你不也是逃不脱一个字吗?”我淡淡说着,心中忽然轻松不少:“得不到的,说明本就不属于我,我看开了。”
千年祭收了没多少灵血,不足以镇压郁君肃,但是却可以镇压烈鬼杵。我将那枚沾染过周乔血的蛇妖丹给了易恒,代替玉妖丹动千年祭。易恒才得以将烈鬼杵镇压。
一连几日,我只是木木坐在公主殿中,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为保住周乔的命,易恒以三魂七魄动阵法,与刘冀,同归于尽。
洛君夜皱眉,轻轻叹息:“公主其实不用自责。周乔为易恒,是心甘愿。”
“公主对易恒的,我看的明白。只是他的心里在乎的,从来不是天苍生,两界。他,永远都被一个字所困。”
一直到鬼仙洛君夜来找我,说易恒的命魂已经离开幽冥池,我的神才恍惚有了神采。
父君问我怎么了,可我自己都不知究竟怎么了。只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活上千年万年那么漫的岁月。我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那场大战,周乔本是要耗尽极之血灵力,易恒不顾和郁君肃的殊死决斗,将千年祭之上的玉妖丹压周乔,保住了周乔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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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易恒重塑之后,我并不停留,转便要离开。
我也心若死寂,带着未央之门回到冥界。
我背站着,苦涩一笑:“他醒了,万一问起来,周乔哪里去了,你要我怎么回答?”
周乔发了疯一般哭喊着,伸着手不停的抓那些磷光,怎么也不肯面对易恒已经魂飞魄散的事实。
他的三魂七魄散作淡红的磷光,在空寂的山中飘摇。
他,一定也不忍心看他魂飞魄散。
在极度的悲痛中,周乔昏迷过去,由她的闺带回家中。
当我得知,周乔为了救易恒,甘心幽冥池代替易恒后,我才知,自己对易恒的,再怎么难以割舍,也比不上他和周乔。纠葛千年,剪不断理还的生死不弃。
“我其实可以代替易恒的命魂离开幽冥池底,但是,我只顾着伤心,才害了周乔。”沉痛闭上,我勉笑了笑:“我不知要怎么面对易恒,所以,我只能离开。”
我想,无论经过多少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都忘不掉。忘不掉——曾那样不知疲倦,不知伤痛的着一个人。
没了烈鬼杵之后,郁君肃已不是易恒的对手,最终被易恒彻底除掉,魂飞魄散。
孰料,周乔突然被尸鬼刘冀劫走,意图用周乔和邱颐的血打开两界的钥匙——未央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