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唯一的生路(2/2)

这无不在的轰隆响不是火山发。

这是心。

不对。

她抬起，愕然地望着周围晃动的墙，一边惊恐地息，默予猛然知了这震动是什么——在刚刚那一刻，震动的频率与她的心重合，她听清了响之隐藏的规律。

她爬起来工间，晃晃悠悠地一撞了去。

最后一铁浮屠挂在架上，默予努力撑起把它取来，然后钻去。

是从天而降的救援穿梭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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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迈了一步，忽然莫名的心悸让她差跌倒，心脏像是漏了一拍。

这是地震么？

而是某颗心脏动的声音。

默予不知这该死的地震为什么如此频繁，尽土卫六上地质活动剧烈，但这也剧烈过了，隔几秒钟震一次，如今间隔还越来越短了，满耳都是轰轰地响，如果说这是火山爆发，那么这火山是机关枪么？

“气密良好。”

默予抓着架慢慢起，地板一阵剧震，轰隆隆地响。

缓缓地了回去，消失在烟里，默予松了气。

默予扶住墙，脸陡然苍白，冷汗瞬间涌孔。

她会看到什么呢？

默予趴在地板上一手指都动不了，但听到电脑的声音还是笑了来，这个时候能听到正常两个字真是叫人心安，她先是低低地笑，然后大笑，边笑边哭。

她终于走到这里来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她可以活来了。

“系统工作正常。”

她着实没什么力气起了，工间的温度已经低到零几十度，空气还严重缺氧，默予钻铁浮屠的时候视线已经模糊，默予像一摊烂泥那样慢慢挪舱外活动服里，先左脚，再右脚，最后把上半一一地钻去，她大脑迟钝地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机械记忆把铁浮屠上的拉链拉好，把阀门一个个地打开，最后把盔用力扣上。

可是默予不知，打开卡西尼站大门之后她将看到什么。

是漫天飞舞的暴风雪么？

默予拖着残离开工间，她艰难地穿过走廊扑向气闸室，烟与火焰从后追上来，卡西尼站在燃烧与爆炸中毁灭坍塌，默予没有回，她知此刻自己后已经什么都不会剩，漆黑的烟吞没了默予，默予又从烟中冲了来，她猛地撞到气闸室的舱门上，气吁吁地拧动舱门上的开关，她每拧一次都用尽了全的力气，对默予来说，这是唯一的生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颗心脏距离她已经如此之近，近到动声闻如雷霆，默予低看了一脚地板，那东西现在就在她的脚么？

轻柔的女声响起。

铁浮屠的电脑开始自检。

默予细细地息，铁浮屠正在升温和供氧，让默予僵迟钝的四肢与大脑恢复活力，她慢慢知到了自己的四肢，包括已经残废的左。

“蓄电池工作正常。”

还是着翅膀猛然突破冰层，夭矫地跃上天空啸的蓝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