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特殊(2/2)

“你是的。”

“还有你，绫杳——”

“他活着，却没有气。”男人几乎是背对着她的，火将他的侧脸描绘得光暗分明，她却看不清他的表：“那人也是，不过是淡的又腥的…”

“比如…”

霎那转过的眸却仿佛一看透了她小心翼翼藏起的不安，眸光汇的瞬间，仿佛瞬然灵魂窍的神思甚至连男人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都不曾有觉，沙石与鞋底梭的沙沙声，像是响尾蛇即将发动攻击时近的脚步，膛说话时连带而起的闷震，还有那几乎拂在脸上的气息，蚕着一步一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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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起的火光快乐地跃几，重新将这方天地照得透亮。

“不止睛…”

声音好像很远又很近，她却只是一步步地被着往黑暗的方向倒退，一明一暗的界，她只瞧见了面前一张一合的薄…还有那双。

她听不明白。

“你…”

“特别…？”像是暗气自己方才的丢脸，绫杳撇嘴皱了皱眉。

鼻尖铁腥味蔓延，揽在她前的手臂似有什么温沿着臂弯淌，一滴一滴坠在她被夜风起的裙摆上，月光惨淡，依稀可见开绽翻的森森白骨。

颠叁倒四的语句仿佛在极力描绘着一些独特的视角，也像是随拈来的胡言语，绫杳的拧起眉皱得更，她虽不甚理解，莫名的怪异与不安却在心底一蔓延开来。

男人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侧眸间撩动衣服摆，丝毫不嫌脏地在火堆边屈坐回了方才她来时所见的位置：“只不过你与他都很特别，所以格外好认。”

他指向她的心：“用这里…能看见得还有很多。”

绫杳愣愣地，脑一片空白，霎那间只觉视线模糊的一瞬，她便圜转着狠狠撞了一个结实的膛，利爪与石的激烈磨砺搅起一阵尘雾漫天，勾甲与石一尖锐刺耳的噪声，她才像是从幻梦中猛然超脱，思绪再度凝结间，四周森然的绿眸仿若雨后笋般，霎那间令人骨悚然地将她们围了个完全。

现对方却只是径直掠过她的侧，俯拾起一把柴扔了几乎快要烧尽的篝火中。

“你的睛…”

“一气…或是颜？”对方自顾自地悠然挑着火堆里迸发燃烧的柴：“常人有，但很淡…是看不清的…”

四周寂寂，黑暗中的一切不甚分明，然于此同时突兀而起的，还有后一尖锐刺耳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