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婚帖(2/4)

“人活着，总是需要价值的，燕骁。”

显然，房中的隔音结界全然是单向的，方才男人在门前等候时与筚辛的几句谈也清晰地落了房中之人的耳中。

“孤与她之间的事，不会第二个人，更不必说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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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自己太过虚伪了么？燕骁…如是暮汜，当日在孤这摔门而去，转来却还不是他的母亲英招来说尽好话，请孤在他羽化成神的渡劫之时暗暗帮上一把，心不衬行地继续为官，替孤卖命，统界之地。”

“你应该恨的是族，该恨的是那个将她推火坑的三清——”

“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得了第二个濯黎可以无牵无挂的一走了之…你合该明白，他以为辞调离开了上界又是如何？哈…这天，这原灵境都迟早该是在孤的手里的。”

“倘若今日坐在这里的不是零随，哈…对，孤也大可以像那两个懦夫一般袖一甩一走了之，使得郁单之地的纷争如今早便不止于此，整个界，乃至于上界…都会一片战，血漂橹，黎民之灾比当日人族的疫症更要惨烈万分，你常居郁单之关，又常年与族战，岂非不懂这其间利害？如今你这般你又以为你是什么？…慷慨以歌的义者？抑或是自以为尚的卫士？不过只是自私的小丑！”

“那她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往日声声的…还是你满腹假意故作的？！”

“…见死不救？”零随只是冷笑一声：“并非人人都有手的理由，贵为上界战神的玉清真神玄拓尚且救不了她，你却不该苛责于孤！”

燕骁微张着嘴，中自知晓女死讯以来不断蓄积的愤懑炽沸腾，仿佛随时都会激烈的迸发，不不顾地替她与面前之人个了结，可自登仙界几十年来的记忆从前一幕幕而过，仿在昨日，族纷扰之地无数个白天夜晚的冲突拼杀，每次野蛮而又原始的血相搏确乎比人族战争还要刻骨惨烈…血飞溅的灰暗场景如在前，他好

“可若非你当初见死不救，她本不该…！！！”

“……”

“在上…哈…霆彧神君？…”燕骁震颤着止不住地发几声冷笑：“…我不过是你看上的一个需要半年取一回血、用作研究毒的药人！…包括那些什么莫须有的用来讽刺三清、虚伪地用作势力招揽的旗帜工！”

“你也好，你的血也好…”琥珀的眸光略带几分满意，两只修的指尖轻夹着那褪去黑紫与恶臭的透明瓷瓶，不自觉地在明亮的灯火中着迷地欣赏起来：“又有什么差别？”

“你憋了很久罢…其实这些话，你早就想问了，早就想撕破脸面地与孤闹一回了，不是么？”斜靠在椅背之上，分明是以低对的仰视却依然气势不凡，不偏不倚与之直视的琥珀眸浅带几分虚无的笑意，仿佛早就预料到两人之间终会有这么一刻：“你其实到底与暮汜没什么不一样…你们的良知与仅到于此，确乎总想着只要替她生气一回、质问一回，无论有没有回应，都是对于她的代。”

“倘若我当年死在了那场袭之中，与其他士军一般染毒死去…你可还会多看我这样的人一？”

“你其实合当庆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你如今才有了在这对孤无礼相对的筹码与份。”

敛眸，零随手中把玩许久的瓷瓶终是随着瓶‘啵’的一声的轻脆声响被打开，粘稠的鲜红血在瓶中丝的动，渗溢的血腥气息四散间确乎还夹杂着某奇异苦涩的草药香气，云锦的袖袍一挥，随之现在桌上的透明瓷瓶里确乎同样装着一份与之拥有相同质的微稠，随着瓶的打开散夹着几分难言的腐烂腥臭的血腥气息，随着那萤白瓷瓶中一滴鲜红的注，可见的，缓缓褪去难看的黑紫，终是变作了一瓶确乎再也正常不过的嫣红血。

“哈…你以为的是什么？像是玄拓那般拉上无辜之人疯狂的殉死？抑或是濯黎这样放一切、甩手走人的懦弱？…还是你这样自以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却什么都没有仅靠一张嘴说说就似乎如海的炽喜？”

“你自以为的贵，在绝对的实力与权利面前同样被碾得粉碎，不是么？…世间从来没有什么理可言，唯有的只是你手中的拳。”

“孤说了，燕骁。”琥珀眸渐渐冰冷，确乎在这般的不断撞质问之终于失去了耐心：“没有人有资格来评判质问孤…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