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倒影(2/2)

或许绫杳并不知，这个世界上有一双天赐的圜世之瞳，可以透过它，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424、倒影  -

月光暗淡，她的指尖抚过裙角，那不知为何被人为刮掉的名字。

她起初看琥珀的眸很多，后来，她开始地、凝着那只玄的瞳孔，有时候会陷突然宕机的沉默。

绫杳如今，还能回忆起那双向来平静懒散的眸里，那一闪而过的惊骇——

绫杳挪过那尊背对着的、较小些的神像时，手几乎是不自觉地抖着的，就好像是早就知晓，更或是冥冥之中的暗定，她并不惊异。

与此之时，后的门轻掩的门却吱呀一声忽而被人打开，绫杳瞬然回眸间，一大的影逆着月影，全然模糊了面容，却又像是无数场的梦境重现，令她愣在原地，只是怔然挪不开。

“你的眸里，分明倒印的，只有我自己。”

拓跋弘究竟瞒了多少秘密？

“…？你在说什么啊？”

神像上微弯，呈叁折式，衣裳仅有几条线纹表示，是典型七八百年前颉王朝的遗风。

接着，他却睁睁着那双常常神的杏眸便如此轻而易举地抬起眸来，仿佛全然无视了他的控制，面上满是疑惑，还略微带着几分被对方发现的尴尬，挠了挠，大大的杏眸满是清澈的坦诚与疑惑，笑而答：

她将那尊神像转过，那本该被雕刻的面容上，却空无一。

那时的拓跋弘其实问完便后悔了，如若面前之人确实是那人的转世…然心绪繁杂间，他却没有挪开，蛊惑着异瞳，仿佛若眠般再度问了那神之人一句：“你看见了什么？”

绫杳皱着眉，躬将脑里为数不多的原灵古语快速过了一遍，面前的字将熟未熟，好似从未见过，却…

‘在...面前’

“你似乎，很喜我的睛？”

往日的她或许会去探求，可昨日的梦好似将本就千丝万缕的线迹烦地打成了一团缠死的结，像是给她往日闯江湖的简单思想狠狠扇了一掌，像是有什么隐约的东西在追，也像是她欠了许多前世的债便要今世一一还尽......

山有，今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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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至始至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不知。

‘满一切…生愿’

因着成的经历，拓跋弘曾因这有如实质般的视线短暂地厌恶过一瞬，转却见不似旁人那般的惊异恐惧也或是好奇…而是的，空的神。

指尖抚过那个被岁月磋磨的名字，绫杳有一说不清不明的觉…

恍惚间，她听见耳侧的虚幻变成了象的声音。

好似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如今只想好好地休息一番。

可前之人却明明白白的知晓，从两人相识的那日，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偷偷看他的睛。

那影却不偏不倚，朝着她的方向似疑惑，似惊喜，直声喊：

“你…看到了什么？”

神像的底座已经损毁，但在裙边仍依稀可见有两行字：

他问：“你看见了什么？”

“…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