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报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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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迟早都要死于你们的纵驱使，与那些一齐族同归于尽，甚至来不及受到半分疼痛便彻底消失…”

却听人群中，谁不知忿忿喊了一句，引来无能狂怒的众人纷纷的拥趸：“族本就是侵者，自是死有余辜！”

仿佛直面的并非神荼，而是她确乎可以随时纵、断人生死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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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汇集之，略后排一足有九尺多的壮汉满面嘲，凌弯曲的须确乎还不不净地沾着几分酒沫，显然醉过了的模样，好端端的一句话却也因其怪异的语气裹满了不屑与怪气。

“就是就是！”

“解释？”

“仙此来，不打算解释什么？”

“作什么！你放开！！”

“听不明白？与你何？！”

“族万般为恶，谁又在意他们的生死？！”

“够了！！！”

“你们为仙为神，各个都嘴上顾念好生之德，却从不问自己又杀了多少人，了多少龌龊事，如今的冠冕堂皇又是踩着多少人的血上来的？还有那界被你们弃之若灰的仙族、人族！你们在意的从来岂是一家一族之间的命，那些天兵仙将以命相搏换来的土地不过是你们闲暇玩笑的琼楼玉阁…！”

这话本质不假，可明晃晃地将众人平日虚与委蛇，说了无数遍近乎到连自己都相信的，所谓的为了正义、铲除恶的战争本质血淋淋的剖白而开，却更加激发了众人的愤恨。

“你如此愤恨，以借杀族之事掩盖招来星屠尽神兵，保不齐是于当年众人杀那只蛇的报复！”

隐忍许久的声线暴躁低沉，一束天青的灵气瞬然掠来，准控制的力恰恰在了臂弯最为脆弱的一个之上，几乎失去的酸麻瞬然传遍掌心，九尺壮汉闷闷倒撞击声几乎将上好的灵檀地面都震了几条裂…

眨之间，几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跟玄桓几乎寸寸绑定的影已经被迫着瞬移而，远天光乍明，一束光照亮了外青山掩映的绿。

她眨了眨：“那那些族的死，又有谁来负责呢？”

“星界无端大令我西羌族人伤亡大半，如今族中唯余老弱，壮年男几近全无…！”几乎是眨之间，那凌厉的西域弯刃已然杀至近前，轻松劈砍无数族颅的刀刃便要接那盈盈纤细的脖颈——

满面毫不在意的谈笑模样仿佛将座之人的怒火彻底燃，随着一声大的爆裂之响，心烹制的佳肴酒仿若天女散般散落飞溅，旁侧许些尚还未来得及躲避之人更是无妄之灾，被溅了满的菜汤残酒。

缓缓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却令在场众人无不胆寒。

————

“若说是星，便又与我何？”

“你们在此宴聚，不就是为了庆祝星造成的死伤么？”

纤细的手臂缓缓收，像是轻而易举没有多少力的攻击，面前完全丧失战斗能力的九尺的壮汉的脸却可见地化作了缺氧的青黑。

“报复？”

她满面嘲讽，言开，明明是回应着面前之人的话语，杏眸却一帧一帧，缓缓扫视着或怒或惊的众人：“我左不过是帮了他们…又帮了你们。”

的凌厉目光，当真是添了几分别样戏剧。

绫杳确乎这时才发现，人界几乎一木难求，被自家老爷封为珍宝的灵檀镇纸，却在此地满满当当地铺满了所有地面。

然众人目光所见之，想象中鲜血横飞、颅落的场景并未发生，反倒是那劈向女的玄铁弯刃仿佛被什么过于可怕而诡异的力量生生弯折烂，蓄至膛的胡须被击飞的刀刃斜斜整齐斩断，便只被击飞的刀刃轻轻过、就划破的脸颊后知后觉缓缓渗溢鲜血，被上界公认骁勇善战不惧生死的西羌一族，此刻却被矮小数倍的一影死死掐住了，而被攻之人却全然人意料地毫发无伤。

掐着掌中的手一寸寸不断锁，毫无还手之力的壮汉的脸已然因为较一段时间的缺氧渐渐变为难看的紫红，一步掐的力确乎将他最后一丝微弱的呼彻底掐灭，脑中一片眩，面前的模糊的景象反复被黑暗一一蚕，众人争执中竟全然无一人在乎他的生死，尽数化作了最后的、刺耳的鸣——

众人一声惊呼，一切发生之快，几乎令得意识手阻拦的北弭神君都有几分未能把握的惊险。

“这样不好么？”

“神荼，你这妖仙！今日我便以你的命来祭我族中数千男儿的命！”

“难不成…所有死亡的结果，都需我来负责？”

女轻笑一声，眨了眨：“这话我倒听不明白。”

“…殿！”

一番沉默拉锯间，终是妥协座的影却被一犷的影声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