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决裂(2/3)

“我是星界唯一的神。”

“…我时日无多，六哥哥……”她说了他那时对她所说的话，此刻却是属于她自己的：

不同于往日熟悉的六哥哥，这波澜无惊的吻却令男人本就凌的心绪纠。

“星源本就是不可星界的，就算能够以什么方式带来，也会若雪消般消失不见…唯有我自己…”

“星河洪难爆发，联营击垮数百族驻地，我们并也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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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手腕被掐一圈刺目的红痕，床上之人惨白的脸因疼痛浮起几分血，轻嘶一声微微挣动，男人才似后知后觉般赶忙放了手，却依旧一脸怔麻，半晌愣愣说不话来，却听床上之人抚着手腕，轻笑一声低低：

“你疯了…”他近乎无法控制绪地拧过面前之人的手：“你明知这星力缺失必会引发天地之气失衡，这般无比的大灾有多少人丧生，你却只为了用来救玄拓一条命？！”

继而在两人的目光中随着卷携的风一路翻飞，终被撕碎在依旧涌的星中。

“我没有什么了…”

“是我的心。”

“那块救了玄拓的玉佩不仅仅只是借了星界的一些星力对不对！那块墨玉其实是…！”

“你究竟拿自己与整个星界了什么？！”

仿佛一场世界末日。

逆着光，那影侧过来望着后之人，圜卷而过的疾风，带着那耳际别着的朵，轻轻卷落在那坐于床榻侧几乎僵化成一座枯石的人影怀中。

她灼灼地望着面前之人，那笑意依旧，却仿若还是隔了数万个梅黄时的雨，数不清的夏雨惊雷，那枫叶红时的山风，还有那埋葬了一切的白冬。

她一脸坦然，有些将行就木的释然与洒脱，或更称之为某接近终的麻木：“我如今能给他的…唯一他需要，这个上界需要的…就是他的一条命。”

“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知的秘密。”

“我已然将我的心都给了他。”

他厉声质问，那张坐在床沿旁侧的颜却只是愣愣地，空的望着她，怔然喃喃：“…星界？”

“玄桓…？”

她笑着，小小而又冰凉的指尖近乎透明，轻轻在他上的凉意仿佛蜻蜓般的一并带去了他所有的温度。

“我还从未见过你这等表呢…六哥哥。”

那样的熟悉笑容，就好像那时梅雨时节折回一枝青梅满足的笑，像是那时薅白泽族鬃时那得逞的笑，更像是那时雨中，撑着伞追向另一个男人的讨好的笑。

“我已派人去探，说是星界的星源被…”男人满面焦急地拧着眉，说及一半却仿似被噎住地霎那没了声，像是突而明白了，意识过她的手腕：“那块玉佩…是那块玉佩！”

“那里的星源还有很多…只要他尚有一气，那星力至少还能将他救回来两次。”

可终归是哪里不同了。

如是许多年前那般，她恍然间怔怔探手抚上了他的脸庞，狼狈散的额发被慢条斯理地重新规整，冰凉的温终是将那疲颓的褶皱一一滴抚平。

她床，掀开那遮蔽着一切的帐帘，外的青山不在，那从遥远云端洪而的，像是天破之，汹涌的洪所过之，毁寂万。

玄桓霎那间望着前之人…

“至少往后我不在了…我能放心。”

却好似已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

她垂笑：“我能有什么呢？”

“待至叁月之后，便永远……忘了我罢。”